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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易老,人终有暮。日子流动无声,喧哗的白昼过去了,黄昏在不意间来临,一竿残阳,一抹晚霞,有令人流连的明丽,又有好景难留的苍凉,此时此刻,由于心境不同,感觉颇不一样,“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休去依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愁肠百结,难以排解。“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不为日落西山而长吁短叹,但见霞光粲然的乐观情怀,也时有所见,前有刘禹锡“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后有臧克家“自沐朝晖意蓊茏,休凭白发便呼翁,狂来欲碎玻璃镜,还我青春火样红”。面对渐转苍茫的夕照,我缺少“

“夏天的早晨真舒服。”小时候的夏天,老早就起来了,刷牙洗脸后的头等大事不是吃,而是拿着粘蜻蜓的工具和小伙伴一起先玩一阵。我们这粘蜻蜓的工具和书中提到的粘知了的工具类似,只是我们用的是细竹竿加西铁丝圈。每一个小孩都有一个这样的工具,然后每天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露水还没有蒸发,要好的几个小朋友就出门区卷蜘蛛网,卷了厚厚一层,用来粘蜻蜓。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时还会想起董林肯和徐守廉。我觉得这是两个对艺术的态度极其认真,像我前面所说的,虔诚的人。他们身上没有一点明星气、流氓气。这是两个通身都是书卷气的搞艺术的人。 认到极其无可奈何的时候,往往会生出这种比悲号更为沉痛的滑稽感。 丁玲同志曾说她从被划为右派到北大荒劳动,是「逆来顺受」。我觉得太苦涩了,「随遇而安」,更轻松一些。「遇」当然是不顺的境遇,「安」,也是不得已。

立春前后,卖青萝卜。“棒打萝卜”,摔在地下就裂开了。杏子、桃子下来时卖鸡蛋大的香白杏,白得像一团雪,只嘴儿以下有一根红线的“一线红”蜜桃。再下来是樱桃,红的像珊瑚,白的像玛瑙。端午前后,枇杷。夏天卖瓜。七八月卖河鲜:鲜菱、鸡头、莲蓬、花下藕。卖马牙枣、卖葡萄。重阳近了,卖梨:河间府的鸭梨、莱阳的半斤酥,还有一种叫做“黄金坠子”的香气扑人个儿不大的甜梨。菊花开过了,卖金橘,卖蒂部起脐子的福州蜜橘。

对于中国书法的发展,一向有两种对立的意见。一种以为中国的书法,一坏于颜真卿,二坏于宋四家。一种以为宋人书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宋人宗法二王,而不为二王所囿,用笔洒脱,显出各自的个性和风格。有人一辈子写晋人书体,及读宋人帖,方悟用笔。我觉得两种意见都有道理。但是二王书如清炖鸡汤,宋人书如棒棒鸡。清炖鸡汤是真味,但是吃惯了麻辣的川味,便觉得什么菜都不过瘾。

尽管一切都看得如此透彻,我也常挤出一丝坚强而自卑的微笑,在众人面前谈及自己的归途。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我会变得极度口是心非,那一刻我只恨找不到尖酸刻薄的狠话来冲击对方的自尊。我说我要告别单身找个人嫁了,多么幼稚而可怜的一句傻话。若真是随便找个伴,试想与一个平庸而粗犷的俗夫朝夕相对的画面。我握着一本书,听着唯美的音乐,不小心被书中的故事感动得泪雨涟涟。若不幸被哪个凡夫俗子发现,他定会狠狠夺走我手中的书,不冷不热地送上一句“女人眼泪就是不值钱”,说完他将书扔在一边,关掉音乐,像头猪一样倒在床上,鼾声如雷。我想那一刻,我只会做两件事,要么自己跳楼,要么将他弄死。所以女人的另一半是关乎生死的头等大事,宁可孤独终老,绝不苟延残喘!

时光荏苒,夜色苍然 时间总是溜得那么快,快得我来不及记住那张俊秀可人的脸蛋,时间有时候又走得如此慢,慢得我无聊到数脸上的皱纹与斑点。 时间不变,同样的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急不缓悠悠然。是什么常让我们感觉时间的变数无常?有时候一转身就是千山万水;有时候一痴念便是镜花水月;还有更多更多的时候,我会用尽一生时光,痴痴傻傻地在等待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

夜晚又像精灵一样到来,我还没有做好入梦的准备,像往常一样站在阳台上与夜灯木然对望。城市的夜晚有霓虹做伴,永不孤单,我呢?一本书,一段忧伤的旋律,一些陈年的旧忆,一丝莫名其妙的挂牵,还有眼中未曾抺去的哀怨……其实能拥有这么多,说孤独似乎有点不着边。没有想念的人,黑夜再长也不悲! 时光荏苒,月色苍凉,此经别离,徒增悲悯,甚感枉然。若再相见,必将有缘;若是离开,别再回来。

郑念原名姚念媛。她父亲曾留学日本,后任北洋政府官员。徐凤文在“天津:当浮华已成往事”一文提到,1931年,她在天津南开女中念书时,曾四次登上《北洋画报》封面。郑念后来毕业于燕京大学,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留学英国,就读于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在学校认识大她五岁、正在攻读博士学位的中国留学生郑康祺。他们结婚并完成学业后,抗战已爆发,两人1939年来到战时陪都重庆,郑康祺任职于外交部,后被派驻澳大利亚。他们的独生女儿郑梅萍于1942年在堪培拉出生。

无奈地,她总是需要跟别人分享他。胡兰成动作飞快地拈花惹草,可恶的是竟还要喋喋不休地跟她讲起他的野草闲花。他是炫耀还是骨子里的自卑呢?张爱玲从小受过训练,大家闺秀的行为举止要云淡风轻,遂尽量淡然自若地听着,鄙夷于他们村俗的打情骂俏方式,却又被矜持和骄傲捆绑,不能由着性子村俗地扇他几个耳光。然而,她到底跟寻常女人一样,有副血肉之躯,会痛会伤又敏感,“那痛苦像火车一样轰隆轰隆一天到晚开着,日夜之间没有一点空隙”。

那么羊听到了吗?羊谅解了吗?这是一个被宰杀者看着长大的生命。宰杀它的人,曾亲手把它从春牧场上的胎盘旁拾起,小心装进准备已久的毡袋,再小心系在马鞍后带回家……宰杀它的人,曾漫山遍野带着它四处寻找最茂盛多汁的青草,当它迷路时,冒着雨把它找回来……曾一次又一次给它抹灭虱的药水,处理发炎的伤口……在寒冷的季节,领它去往开阔暖和的南方旷野……这些羊都记得吗?宰杀它的人,又有什么仇恨和恶意呢?大约生命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吧:终究各归其途,只要安心就好。我喜欢的哈萨克作家叶尔西姐姐说:你不因有罪而死,我们不为挨饿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