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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我年轻过,你老过吗?
有那么一刹那我想过围着围裙为你做饭的样子……
我们应撕开生活外层的布,去欣赏一朵花的盛开,一束阳光的倾泻,一湖秋水的静谧
任何不经意或不经意间,不安分的生命会悄然改变轨迹,直至面目全非。
内心的喜欢,才不用扮演。
夏天,我爱你,雨后那条绚烂的彩虹为证。秋天,我爱你,晚风吹下的那一片片姹紫嫣红为证。冬天,我爱你,那瓷白雪片散落在你我肩头为证。春天,我爱你,每一颗正在萌芽的生命为证。不过是一年又一年的春去秋来,可有你的生命中,却多了该多的,少了该少的。有你、我何畏年华渐老?有你、我何畏这未来的千丝万缕?一直,就这么春去秋来……
我想让曾经见过你的一切告诉我,你最初最完整的面目
纯纯地喜欢过一些东西 蠢蠢地努力过 一生矛盾 但始终没有变得复杂
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一切都需要时间去完成。泰戈尔说:“蝴蝶计算的,不是月份,而是刹那,蝴蝶拥有足够的时间。”要是按小单位算,人生好像显得很丰盛:有暴多刹那,狂多瞬间,极多弹指,挺多须臾……古人的这种划分是不是在制造一种安慰呢?可生活中没法用这么微小的单位去计量时光,就像挖耳勺不能当汤勺用,牙签也不能当筷子使。大把大把的有姓名的时间被打包花掉,无可怜惜。直至最后发现被打包的它们其实是个轻飘飘的整体,它的名字叫――一辈子。除了这一生,我们又没有别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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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些曲折的背后,都安放着一句笔直的誓言。
除了这一生,我们又没有别的时间。
荒诞是现实的呻吟声,一直提醒我们,痛在哪里。
这就是码头,有多少希望从这里登陆?又有多少结局从这里消逝东流?
我不会写诗。纯纯的喜欢过一些东西,蠢蠢的努力过,一生矛盾,但始终没有变得复杂。我认定了这样的人生值得一活,可以无限接近诗句,无限接近向美的皈依。在时间那最真实的界碑前,我已经不敢代表什么“界”。或许我可以用执拗的经历做一块碑牌,站立在一个路口,写上我们曾经那么爱和那么费尽思量,以及身体曾经的去处和精神溢出过的边界。我还站在这里。就如此站立着,笔直的像一句誓言。
习惯是个懒惰的东西,难以改变的,是内心深处的那一点不舍。
在我看来,多大的主题也莫大于时间的主题;一切悲怆的故事莫不是时间的故事;最浩大的成本,莫过于时间的成本。
除了这一生,我们又没有别的时间。我愿烦扰不要降临在少年身上,以及他们未来的路上。愿他们“凡期盼的,都得到;凡寻觅的,就找着。”我不想跟他们说闯荡世界有多么难
新欢代替旧爱,不断更替的欢乐终将一并成为冤情。
我的眼泪已不够这样的相遇。
有些结,解不开,其实可以努力将它看开。
我做得到的,我竭力做到最好;我做不到的,可能我永远也做不到。
或许生命并不意味着成为了什么,做到了什么花好月圆,它原本就是这般的自在安然。重要的是:我们都还在,我没有成为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大把大把的有姓名的时间被打包花掉,无可怜惜。直至最后发现被打包的它们其实是个轻飘飘的整体,它的名字叫――一辈子。 除了这一生,我们又没有别的时间。
我们喘着气,为的是那些让我们喘不过气的时刻。
可是,睡中的他竟让我觉得脆弱的象轻轻一碰就会碎掉,我只能呆望着他,然后悄悄退出他的房间,独自在黑暗中感受他笑容下的孤单。他那么努力地在我面前掩藏他的一切低落不快,只想给我世界上最光明最美好的东西,我怎么能不知道他的用心,于是,他看到的是我一直展现的乖巧和快乐。我们乐此不疲地玩着这个我们共同的游戏,却在这背后一切,付出了我们所有的情感和依托。
年轻的时候,一直认为,大人物一定放肆,不是吗,有名有利,有权有势,不放肆还待几时?后来当然发觉事实刚刚相反,越是在高处的人越懂得婉转,因为他们的目标是做好一件事,而小人物往往意气用事,因为他们口口声声大不了不干。
这样先进的年代了,说起某女,人们还是身不由己地问:“她美不美?”无论她学历如何出色,工作成绩怎样骄人,总还是希望加一注脚,盼望她长得美。对男性要求略宽,但得登样,世上像马英九那样具才干的美男子是极稀罕的,不必苛求,最要紧姿势大方,言中有物,性格敦厚。
放眼看去,世上普通人多,你我他,通通相貌平平,才学马虎,家境平凡,坚持在某一超水准范围内寻找伴侣,恐怕会终身失望。柴米夫妻比神仙眷属容易做,门当户对,毫无顾忌,培养熟悉、可靠、舒服的感情,谁也不必愁配谁不起,有什么事开门见山地说出来,坦诚相见。
人生路寂寞苦闷,大家都渴望友谊调剂,但得一知己已足矣,实不必四处拉夫,以壮声势。谈得来的便是朋友,何用使到高压与手段,甚至威逼利诱,一如某些国家争取外交。你不喜欢我,不要紧,我也没有爱上你,友谊应该一如爱情,讲缘法,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并不算寂寞,苍白的坐在话不投机的人群中,才真正凄凉
随意就是最自然的美。刻意的我们从来猜不透自然的心思。
真心同情才华盖世的诸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总得先劳其筋骨,他们降世为人,统共也只有一个目的:完成他们的任务。他们是才华的奴隶,一位老板三十多年前创业时样子已经同现在差不多,老成稳重,沉默寡言,我们所享受的愚昧乐趣他全没有,当然,他是巨富,可是,我们也不穷呀。
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并不算孤独苍白的坐在话不投机的人群中,才真正凄清
年轻的心灵本不该静如止水,波澜不起。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趁着年轻到广阔的世界上去闯荡一番,原是人生必要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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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妨在世界上闯荡,去建功创业,去探险猎奇,去觅情求爱,可是,你一定不要忘记了回家的路。这个家,就是你的自我,你自己的心灵世界。
每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我的习惯是随便走走,好奇心驱使我去探寻这里的热闹的街巷和冷僻的角落。在这途中,难免暂时地迷路,但心中一定要有把握,自信能记起回住处的路线,否则便会感觉不踏实。我想,人生也是如此。
沈先生有时拉一个熟人去给少数爱好文学、写写东西的同学讲一点什么。金先生有一次也被拉了去。他讲的题目是《小说和哲学》。题目是沈先生给他出的。大家以为金先生一定会讲出一番道理。不料金先生讲了半天,结论却是:小说和哲学没有关系。有人问:那么《红楼梦》呢?金先生说:“红楼梦里的哲学不是哲学。”他讲着讲着,忽然停下来:“对不起,我这里有个小动物。”他把右手伸进后脖颈,捉出了一个跳蚤,捏在手指里看看,甚为得意。
日本人派飞机来轰炸昆明,其实没有什么实际的军事意义,用意不过是吓唬吓唬昆明人,施加威胁,使人产生恐惧。他们不知道中国人的心理是有很大的弹性的,不那么容易被吓得魂不附体。我们这个民族,长期以来,生于忧患,已经很“皮实”了,对于任何猝然而来的灾难,都用一种“儒道互补”的精神对待之。这种“儒道互补”的真髓,即“不在乎”。这种“不在乎”精神,是永远征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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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牛的玩法是用线扣在脖子上看它走。令人想起……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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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球花可由人工着色。在瓶里加一点颜色,它便会吸到花瓣里。除了大红的之外,别的颜色看上去都极自然。
金先生朋友很多,除了哲学系的教授以外,市场来往的,据我所知,有梁思成,林徽因夫妇,沈从文,张奚若,君子之交淡如水,坐定之后,清茶一杯,闲话片刻而已
紫穗槐我认识,枝叶近似槐树,抽条甚长,初夏开紫花,花似紫藤而颜色较紫藤深,花穗较小,瓣亦稍小。风摇紫穗,姗姗可爱。
莲花池外少行人,野店苔痕一寸深。浊酒一杯天过午,木香花湿雨沉沉。
大概凡是古老,纯熟,熏黄,熟炼的事物,都使我得到同样的愉快。如一只熏黑的陶锅在烘炉上用慢火炖猪肉时所发出的锅中徐吟的声调,是使我感到同观人烧大烟一样的兴趣。或如一本用过二十年而尚未破烂的字典,或是一张用了半世的书桌,或如看见街上一块熏黑了老气横秋的招牌,或是看见书法大家苍劲雄深的笔迹,都令人有相同的快乐,人生世上如岁月之有四时,必须要经过这纯熟时期,如女人发育健全遭遇安顺的,亦必有一时徐娘半老的风韵,为二八佳人所绝不可及者。
秋天的黄昏,一人独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烟头白灰之下露出红光,微微透露出暖气,心头的情绪便跟着那蓝烟缭绕而上,一样的轻松,一样的自由。不转眼缭烟变成缕缕的细丝,慢慢不见了,而那霎时,心上的情绪也跟着消沉于大千世界,所以也不讲那时的情绪,而只讲那时的情绪的况味。待要再划一根洋火,再点起那已点过三四次的雪茄,却因白灰已积得太多,点不着,乃轻轻的一弹,烟灰静悄悄的落在铜炉上,其静寂如同我此时用毛笔写在中纸上一样,一点的声息也没有。于是再点起来,一口一口的吞云吐露,香气扑鼻,宛如偎红倚翠温香在抱情调。于是想到烟,想到这烟一股温煦的热气,想到室中缭绕暗淡的烟霞,想到秋天的意味。
大概我爱的不是晚秋 是初秋
如果是夏天站在这儿,无法不沿着黑土的弯路向东南行走。黑土在夏天总是粘滞的,你脱了鞋赤脚前行感觉会很美妙。踩着颤颤悠悠的路面,脚下的纹会清晰地印在路面上。
河北是黑色的原野,河南是苍黄的土地。秋天,万亩高粱在河南成熟,像血像火又像豪情。采集高粱米的鸽子们的叫声竟然如女人的悲伤的抽泣。
我知道有些人自以为很聪明很有才气,看不起那些认真学习刻苦努力的同学,总觉得人家是笨鸟先飞是先天不足。可是我想说,你只是懦弱!你是不敢尝试,因为你怕自己努力了刻苦了也比不上他们。你不敢去尝试,只是因为有失败的风险,而你甚至连这一点风险都承担不起,因为,在你心底,你根本就没有把握,你只是懦弱……
你只是懦弱你只是不想尝试,不敢像他们那样去刻苦努力,因为你怕自己也比不上人家,还会被人耻笑,所以你宁可不去尝试。失败的确有风险,而你连这点风险都承担不起,因为在你心里你知道根本就没有把握。
在这个来去匆匆的季节里,一切敏感纤细都是奢侈,无数次的希望在无数次的失望前撞得粉身碎骨,无数次的激扬在无数次的颓丧下摔得头破血流。
在这个来去匆匆的季节里,一切敏感细胞都奢侈得如同凯撒大帝的绸衣,徒留无数次的希望在无数次的失望前撞得粉身碎骨,无数次的激扬在无数次的颓丧下摔得头破血流。每个人都比昨天更加明白理想和现实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同时也比昨天更加拼命努力挣扎,试图挤过那道窄窄的独木桥,哪怕明知是徒劳。 ――会是徒劳么? 当这个锥心的问号在夜阑人静的时候一次次猛烈叩击心门,每个人都难以承受那潮涌而至的恐慌和迷茫,于是逼着自己埋进去,埋进书本,埋进试卷,埋进密不透风的黑茧――为的只是有朝一日的破茧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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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突然间觉醒了,觉得自己的一一辈了子不能就那样过去,事后很多人问我当时怎么回事――也许他们是想从我这里听到一个传奇般浪子回头的故事,而我当时所能想到的解释只有这么一句:我只是觉得,我的一辈子不应该就那样吊儿郎当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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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哪怕北大只招一个名额,为什么不可能是我?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真正不可能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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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甘和渴望给了我决心蜕变的勇气,让我有胆量拿出一年的时间绝地反击!
人生中再也不会有哪个时期像那时一样专一地,单纯地,坚决地,几近固执而又饱含信仰和希冀地,心无旁贷乃至与世隔绝地为了一个认定的目标而奋斗。当你在若干年后某个悠闲的下午,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坚忍和耐力,曾经的执著和付出,曾经的汗水和泪水,那会是怎样一种感动和庆幸,怎样一种欣慰和尊敬――尊敬你自己。是的,在这个过程中,我感谢父母感谢老师感谢同学感谢朋友感谢所有关心我帮助我的人,但我最感谢的,还是我自己。
时间滴答滴答地往前走,蝉鸣声一日比一日嘶哑,宣告着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我的心态越到后来反而越平稳,大概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而我也正朝着这条路大步前行,所以无所畏惧。
试试吧!我不去强求什么,我只想试试,试一试自己那样刻苦那样努力地去学上一个月会不会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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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惯了的心,一下子收回来谈何容易。
我们总是要学会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另外一些东西。如果你所在乎的东西值得你为它而付出一切,那么所有的放弃都只是分娩前的阵痛。
如果你不能把所有的人远远甩在后边,12名和120名有什么区别?
“等着吧,我要你见证一个奇迹。”
事实证明人的主观意识不能改变客观存在
时光的刻刀还是在我们身上刻下痕迹,那把刻刀随着我们越来越老会把痕迹从心里刻到脸上,内心的伤痕会在我们突然年老的瞬间变成脸上不可磨没的皱纹。
怎么办,我开始记不清你的样子。
走出酒吧的那一刹,我被遽然刺来的阳光下了一跳。闭上眼,我想起了我的收音机。它已经很旧很老,退役多年了。
你突然惊醒:这是早就设计好了的,早就被导游、门票和游览图设计好了的。美则美,但就是感觉不对劲儿:有点失真,有人工痕迹,且谋划太久,准备的太充分,有主题先行的味道,像租来的、买来的、机器复制的VCD......
是啊!房子源于山水草木,乃大自然赐予人的礼物,可它何时变成人身上的一座山了呢?人对房子何以变得敌视?人何以变成自己工具的工具呢?
世上有些墓地,虽巍峨,却缺乏自由感和生命性,法老的金字塔、中国的帝王陵……凸起的都太夸张、太坚硬,硕大的体积,捆着一团空荡荡的腐气,太具物质的膨胀力,太具侵略性和彰显欲望。总之,有一种疏远尘世的味道,虽威风凛凛,却远离了人间体息和泥土亲情,一点不像生命栖息的地儿,反倒是给人落下个印象,那人的的确确熄灭了。
人人,咱们。黑压压的头颅一望无际,没有人敢对周围说“不”
所有的窗户都表情一致,那是一种嘲笑的表情,它们在嘲笑我。你尝试过站在自家楼下---却愣是瞅不见家的感觉吗?这感觉让人发疯。
尤其在无神论地区,宗教的遭遇就是自然的遭遇。
在流氓中寻找意中人,在谎言里拣最轻的谎。谎言越公然,越不伤人。
从何时起,一个少年开始学着嘲笑天真了,开始为自己的“幼稚”而鬼鬼祟祟地脸红了?
公正的上帝,曾送给每个生命一件了不起的礼物:嫩绿的童年!可这嫩绿在很多人眼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价值,结果丢得比来得还快,褪得比生得还快。
一个人的童心宛如一粒花粉,常常会在无意的“塑造”中,被世俗经验这匹蟑螂悄悄拖走……然后,花粉消失,人变成了蟑螂。
即使死了,也要活下去。
我们每一天究竟怎么过的呢?萨特有过一段意味深长却颇为艰难的话:我们沉浸在其中……如果我说我们对它既是不能忍受的,同时又与它相处得不错,你会理解我的意思吗?
让灵魂从婴儿做起,像童年那样,咬着铅笔,对世界报以纯真,好奇和汹涌的爱意……
人群是人的坟墓。
那一天,“荆轲”――这个青铜般的名字,作为一枚一去不返的箭镞镇定地踏上弓弦。白幡猎猎,千马齐暗,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寒风中那屏息待发的剑匣已紧固到结冰的程度,还有那淡淡的血腥味儿……连易水河畔的瞎子也预感到了什么。
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家,不过是城市里的一片马赛克?一块带编号的砖?一片署名的瓷片?每天的所谓回家,莫非只是为了走回那个编号,像进电影院般对号入座?唯一区别即我买的是年票?50年通票? 几个问号,问得我内心震动。父母辛劳大半生为的就是这样一个抽屉,能放下我们的喜怒哀乐,让我们能在偌大的城市有个安身之所。然而,这样的抽屉,加上贷款的数字,会不会拖住的生活追求幸福的脚步?
人群是人的坟墓没有人敢对周围说不
褪去了天真,生命也就失去了生动,剪掉了羽翼。当一个人的灵魂因饥饿而狼吞虎咽,因不节食而变得臃肿,他就真的衰弱了,生命亦变得可疑。就像煮熟的扇贝,你已听不到涛声,嗅不出海的气息了。
经典意味着最好的手艺,意味着里程碑的一去不返,也意味着让模仿者感到羞愧。
然而,这一切都是在混乱、嘈杂、拥挤不堪中进行的,越过无数的后脑勺和下巴,你终于看见了,和预期的一模一样――像升国旗一样准时,规定时分、规定地点,规定程序。
迎接晨曦,不仅是感官愉悦,更是精神体验;不仅是人对自然的阅读,更是大自然以其神奇作用于生命的一轮撞击。它意味着一场相遇,让我们有机会和生命完成一次对视,有机会深情地打量自己,获得对个体更细腻、清新的感受。它意味着一次洗礼,一次被照耀和沐浴的仪式,赋予生命以新的索引,新的知觉,新的闪念、启示与发现……
无疑,在很多良知判断上,成年人已变得失聪,迟钝了。一些由孩子脱口而出的常识,在大人那儿,已变得嗫嚅不清、模棱两可、含糊其辞了。
为何远行,渴望颤粟
和那位画家相比,自己的日常感受是那么粗糙和鲁钝。我们竟漏掉了那么多珍贵的、值得惊喜和答谢的元素。
高楼大厦夺走了地平线,灰蒙蒙的尘霾,空气中老有油乎乎的腻感,挥之不散的汽油味,即使你捂起了耳朵,也挡不住车流的喇叭,没有旷野远山,没有庄稼地,只有牛角一样粗硬的黑水泥和钢化砖。所有的景色,所有的目击物,皆无施洗过的那种鲜艳和亮泽、那抹蔬菜般的翠绿与寂静……你意识不到一种“新”,察觉不到婴儿醒时的那种清新与好奇,即使你大睁着眼,仍觉得在昏沉的睡雾中。
我们像水蛭一样吸附在精神反对的东西上,甚至没勇气与对方翻脸。失落的精神如同泻了一地的水银,敛起它谈何容易
我们的生命行李太琐碎,太繁重了
生命就这样诗意地开始,又这样臃肿而可耻的结束。
没有雪的冬天,还有季节的尊严吗?(王开岭 《精神明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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